马戏,原指在马上表演技艺,后来统称各种驯兽表演,现在含义、范围更不拘了,连各种杂技演出也一并囊括进去,名之曰:“大马戏”。
今年夏天陪女儿看了一场大马戏,现场气氛很热烈,观众的情绪随着各种表演的或惊险或诙谐而波动起伏,称得上是一次成功的演出,在这里为所有辛苦、敬业的演员点个赞。但我早已过了为各种高难度而雀跃的年纪,并非是在发“年岁不饶人”的哀叹,但我的确是经历了由喜欢到无所谓或最好是敬而远之的转变过程,这一方面要归因于年纪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兴趣和爱好的转变吧。
这转变是清晰可辨的——大概是两年前观看挚爱的春晚节目过程中吧,在看一个杂技节目时,我一下子就做了决定——不再看杂技表演了。那种高难度的艺术表现形式,那种画面,美则美矣,然我 不再欣赏,只因那种身体的极大限度弯折、那种过于危险的动作不人道,甚至逆天。我认为关乎生命和健康的挑战不需要追求极致。
我无意于抹杀那些演员的辛苦与艺术建树,相反,我对他们的敬佩因为这种艰难与危险而更增了几分。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,他们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、眼泪,甚至是伤与痛,才换来台上精彩绝伦的完美呈现,他们真的很了不起。不过,如果让我自己选择,我宁愿呆在家里看书也不去看大马戏。可是,谁叫我是一个妈妈呢。孩子热切的语调和目光令我不忍拒绝,只好花高价去强迫自己观看大马戏。说真的,那次的表演的确不错。
《大跳板》的精诚协作令人愉悦,《嫦娥飞天》的美轮美奂使人陶醉,《飞车走壁》的飞车穿梭叫人叹服、《空中飞人》的惊险刺激令人难忘,这些节目的难度都很大,也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,并一度随着难度的增加或表演的精彩而凝神屏息或鼓掌喝彩。可是,《死亡之轮》……写到这里我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。演员在没有安全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在旋转的轮环内外行走,简直是在用身家性命来表演!看着他们轻轻摆动手臂,似是轻松愉快地走在花间小径,不禁为他们的勇气而赞叹,不过,自始至终,我始终为他们捏着一把汗,始终绷紧全身仿佛可以给他们加一分力量、多一份保障。每当他们增加难度,总是忍不住想喊出来:够了,已经够好了,不需要再增加难度了!可是,他们似乎总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——先是在环内走,这个好像还不算太危险。接下来是在环外走,这可就有些折磨神经了,可一定要稳稳地走哇。然后是环内、环外穿梭,我真想说,你们当这是在家里玩哪,那么多的花样!更有甚者,他们把眼睛蒙上了!不要!真的已经够精彩了!最后,他们安安全全地表演完毕,我的神经有气无力地回归原位,真是吓死人不偿命的节奏!他们是在努力为观众提供精彩的节目,所以,我不能责怪他们不注意保护自己(谁不想安安全全地呆在平地),只能是报以最最热烈的掌声和最最真诚的谢意。
看过大马戏,女儿很满意,可我心里想:大马戏,不管你给多少人(尤其是孩子们)带来精彩的表演盛宴,我却还是要说——想说爱你不容易。
(后记:当时就有感而发写下一些感慨,不过由于时间关系,一直没有形成完整记录,今天整理文件发现底稿,想扔舍不得,还是完成了吧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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